第七章 材料(2/3)

被他取笑也同样是一遭。此刻她板正地站着，他则略微仰起来看着她，好像笑意从嘴角漫开，化了睛里一样。她被他这样看着，觉一就脸起来，好在上急中生智，说：“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要是写得多了，写得熟了，自然也就不需要这么费工夫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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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算得上是一件意外之喜，阮静秋难以自制，立刻就把心写在了脸上，还喜不自胜地站起来，向他敬了一个礼。他好像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但仍是忍俊不禁：“迟几天完成工作，你就这样兴，看来我找你写材料，是件很大的麻烦事喽？”

杜聿明原本已低在看另一份文件了，听见她忽然说话，又抬起来，略显茫然地先看了她一，然后又看看桌上的药瓶。阮静秋只觉得脸都要烧熟了，后半句话的音量明显低了去：“我先前和陈副官说起了的。”

火车到达时晌午刚过，随行的各位军官大多都在车上用了饭，阮静秋仍为方才的那场对话而无端地到懊丧与郁闷，勉吃了几饭，也觉不知味，火车时脑袋昏昏沉沉的。她从没有来过，同为东北的大城市之一，这里好像和沈有些相似，但又有诸多不同之。乘车经过街时，偶尔能看到墙上有些粉刷过的痕迹，大概是为了遮挡此前涂在上面的一些字句。

阮静秋几乎要被他正中红心的话语给问倒了。这次，她的齿没有合脑一齐速运转，使得它尴尬地磕绊了两，才找到一句可以应对的话，搪：“刚才……想到要远门，就顺手装上了。”

郑国则早就在等着车队的

他没有再追问，：“你有心了。”

“噢，他是说过，”他仍有些懵懵然地，“你上还带着这个？”

她已经准备告退了，睛无意识地一瞥，恰好瞧见那瓶阿司匹林还在他手边摆着。之前熬煮好的药膏还没来得及给陈副官，但此时恰巧被她带在了上，于是她脑袋发之，竟然没有思考太多，而是径直从袋里取了那两瓶药膏，放在了他手边，说：“官，这是我家中祖传的方制成的药膏。这一瓶可涂抹、贴敷在肌或是伤疼痛的地方，那一瓶每次取一勺用化开服用，也能暂时止痛。相比起来，阿司匹林服用太多的话反而会有副作用，所以我想，有时用中药替代也可以。”

他仍是笑，收回目光，说：“你回去吧。”

旁坐来，心想，这明明是一个堪比博士答辩的场合，可又好像确实是她在他面前一回不那么忐忑和张。接着，他拿着那只文件夹，逐条询问她所记述的细节，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许多关于货币、市场等的理论，好在这些知识已经被他的参谋扎实地辅导过，她于是也都答了上来。两个人就此谈了将近一个钟，期间，他又把一些修改和补充的要另记录在一张纸上，连同文件夹一起还给她。她接过文件夹，心里默算着自己还要熬上多少天才能改终稿，却听见他说：“不过，这件事也不急在一时，工作还是要有张有弛，劳逸结合比较好。等从回来，你再忙修改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