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任务(2/3)
会后,杜聿明又派来一个参谋和一个特务营的军官,叫这两人往后协助她办好这件差事。这位参谋也是留洋归来,且在外国学习的就是经济,把这些价格、市场、货币等概念及关联向她简要地一讲,她就明白了许多。来自特务营的这位军官,则是沈本地人,对当地及周边况了解得十分详尽,也知查明一些况所必须的去。他们两人虽然名义上是协助,但其实远比她懂得多,她只对医疗备品有一些概念,加之看过一些记录,能够基本据一场战役所投的队规模推算一定周期对医疗备品的需求。可想而知,单是准备写材料所要的工作就已经让她十分煎熬,且本职工作她也不好耽误,常常是一天里有半天去了外地寻访,后半天回到司令工作,夜里加班加把寻访的见闻编成文稿,这样算来每天能睡上三四个钟已经是极限,更无暇再去面见杜聿明追问她那一肚的疑问了。
她腹诽,即便寻常人这样几年也会被累垮,难怪他的结病一直未愈,拖到如今。她问:“是不是也有他睡不大好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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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睡眠一旦不足,面上的气神就会立即受到影响。没过几天,当她再去给杜聿明量血压的时候,陈副官就很锐地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好意地说:“你要是困得这样厉害,就先回去睡上一会儿。官正忙着,你晚几个钟来,也不要的。”
阮静秋连睁开两都觉得费劲,哈欠像一样成串地正往外冒。她原本一也不算是多话的人,这天实在困得狠了,才一时失去警醒,多问了几句平时绝不会说的话:“我只熬了这几天,就两昏、神志不清,可每天这个时间,杜官都已经早早地起来工作了,他是不是一位本不需要睡觉的神人?”
营、鞍山、本溪等地,你也可以去。”
语罢,把他方才写了不少东西的那张纸递给她。她之前还以为他听其他人发言听得不光认真,还了笔记记录,接过一瞧,才看见上写的是她这件任务的一些要,连同之后整理撰写汇报材料的方式方法、格式行文也一并列清楚了。她看得暗暗咋,原来他早在她回完话之后,就已经想到要给她派这项工作,且还能够一心二用,一边听着其他人说话,一边又写了这一整页跟那些发言没什么关系的东西。这类工作和她的本职一关联也没有,她实在不明白司令的参谋那么多,杜聿明为何非要把这件事派给她。她并不是不想当面问个清楚,但此时还有诸多东北行辕的官员在场,再傻也知她绝不能也不该在这里驳了自家官的颜面。她无可奈何却又无法推脱,只好暂且应承来。
他只好应:“好吧,那我替你去通报一声。”
她说这话的时候,模样一定十分悲惨苦涩,陈副官忍不住笑了起来,解释:“官一天向来只睡三四个钟,我来得迟,听说是从抗战起就有的习惯。”
阮静秋和他说了几句话,脑逐渐清醒了一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问得不合时宜,但并不打算再去睡回笼觉了。她向他拍一拍医药箱,说:“张主任昨晚叮嘱过,杜官院已满两个月了,除了日常的血压及温以外,今天还需要血个复诊,非得是早上才行。”
问到了他家官的生活起居,陈副官就显得很谨慎了,只笑一笑,没有直接回答。接着,他又转而劝解:“你尽可再去睡上片刻,假如官问起,我再差人去叫你。”
他侧过,看了她一,又拿起笔继续书写。她给他量完了血压,把药箱小心放在地,略微俯去一些,研究接来该扎他胳膊上哪条血。此前,虽然这类护士职责
阮静秋获准屋时,杜聿明正忙着写东西。只见他右手握笔,畅地书写着,听到屋门响动快速地抬了抬睛,然后放笔,开始解左袖的纽扣。而她并不希望健康检查成为他工作的负担,继而造成他心理的抵绪,于是快步走上前,替他卷起了袖,同时说:“我来就好,不耽误官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