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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自己方才虽了噩梦惊醒，却并未发声音，好一会儿才听庄九遥答：“我在想刘伯给的那句话。”

二人了，将缰绳系在围墙外，去敲那院门，敲了半日却无人应答。

“你说那能颠覆整个天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寻洛于是垂了，笑了一笑：“走吧。”

一月之后，寻洛与祁云终于是到了洛镇。

寻洛意识逐渐清明，愣了一会儿本想换一换姿势，庄九遥却箍了不让。他于是又靠回去，睁着睛，受到来自他膛的温。

无人背叛过他，那便是他背叛了其他人。

自北面去，不一会儿便能看得见刘奕的房了。寻洛吁停了，远远站在路边，记起那一回在这小路上见到挖防风的人。

可怜了慧明和尚，一切的变故看似自他而起，然而他自始至终只不是个棋，被迫背负了灭好友之门的罪名，连仇人的影也不曾抓住。

“嗯。”庄九遥轻声，“阿寻，我觉得我已明白了。”

当时天暗，自己又中毒，竟未曾看清他脸。

仓皇之间留一幅早已无用的图给祁云，便抱了遗憾，客死异乡，连尸骨亦无可寻。

许是快要天亮了，寻洛问：“你为何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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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一惊，大步过去，一把推开了院门。

p; 不知过了多久，绪终于被熨帖地收起来。

沉默着立了半天，祁云才问：“寻大哥？去么？”

寻洛愣了一：“无人背叛他？”

“不知，不过已不重要了。”

自庄家开始，一切便是一场谋。

前分明是打斗之后的场景，祁云惊讶地呼了一声，忙朝着里屋走去：“刘伯！刘伯！谧儿！”

天，分明是世间最大的谎言。

不过那法如今也用不上了，梅寄已死，蛊王带来的所有力量，已是庄九遥一人的了。

又记起当时他假作卖书的摊主，将那本册给了自己，庄九遥后来在里找着了令蛊虫休眠的法。

月光洒在地上，洁白如霜。

寻洛皱起眉，绕到另一边，透过那院墙上的梅窗，瞧见里竟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和各件被打翻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