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期第十八章——自己打(1/3)

“要是白珩突然死掉就好了。”邬永琢摊平双手任由林兰给他掌心缝针时,忽然在嘶哈嘶哈里平静的没头没脑的说出这样一句。

林兰心中一惊,猛然抬头,邬永琢脑袋扭在一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好陌生。

“你那里,有什么毒药吗?”

“没有,”这与她医者父母心的理念显然不合,她笑的很勉强,故作轻松的说:“白珩,也没有可恶到非死不可呀。”

“很疼的!”邬永琢扭过头,泪花含在眼里,“你干嘛帮他说话?你也觉得我活该?那或者我突然死掉,也可以。”

先前乘歌给他收拾屋子的时候他扯了扯脖子和脚踝上的铁链,哭了。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小厮呀,乘歌不仅没有安慰他,埋头继续收拾着屋子,还问他:

“哭什么?你依然好吃好喝,睡着新棉被穿着新绸缎,不就是脚镣吗。没把你打个半死丢进暗无天日的笼子里用铁链牢牢锁住天天抽你鞭子就不错了。”

他无从反驳。

他老早就想把乘歌换掉,因为乘歌一点也不向着他,虽然还算听话,但有时候也会不耐烦给他脸色,可是这府里又有谁是向着他的呢。

艰难的处境把他变得敏感易怒。

“没有没有,”林兰连连否认,她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也不愿意去想邬永琢是不是咎由自取的。她只知道邬永琢要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一定没有好日子过——他怎么可能杀得了白珩呢?

“我想白珩还是爱你的,他只是一时气愤,等他气消了也就好了。”

有时候我们必须要说谎,然后对心知肚明的谎言深信不疑。

“真的吗?”

邬永琢是乐意听到她这样说的,耷拉的眼睛都睁大了些。

“对呀,他只是生你气,不是不爱你,也不想你死掉的。他是打的重了些,但我想他心里有数的。这条口子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可能恰好堆叠到一起了,他还嘱咐我要仔细一点。”

既然无法摆脱,也许相信白珩还爱他能让他好过一点。

邬永琢定睛看了看手心蜿蜒的伤口,嘟囔着:“你对爱的标准也太低了。”

只是在这段感情里,他自己似乎也没有做的很好。

“你跟他撒撒娇,兴许他就不生气了。”

这样说或许有点残忍,面对伤害忍耐是很愚蠢,但面对白珩这样强大的对手,在今时今日,邬永琢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撒撒娇祈祷白珩心情好了能高抬贵手。

“撒撒娇?”邬永琢低声喃喃,撒撒娇,听起来多简单多容易,可他看见白珩就是很难再向从前那样撒娇,他甚至怀疑自己从前有没有对白珩撒过娇,更何况撒娇有用吗?白珩又会说他一门心思想着逃罚。

好像也没说错。

林兰见邬永琢失神,忽然觉得邬永琢最需要的也许只是一个希望,一个会被饶恕的希望,哪怕是假的,有总比没有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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