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5)

“就算我有错,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你还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带血的冰冷刀刃抽了他几下,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邬永琢侧头看向别处,吸了吸鼻涕,只是吸不回去眼泪。

白珩被他气笑了,他不能理解邬永琢在委屈什么。自然邬永琢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也没办法让他动容——明明是他一直在犯错,他有什么资格觉得委屈呢?

“什么叫就算你有错?我又应该怎样对你?犯了错就应该承担后果,可是你在做什么?你认错只是为了不承担后果,你应该被原谅吗?还是说你觉得你犯了错,我也要迁就你,照顾到你的感受,甚至要反过来哄你安慰你才是对的?”

“你过去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在邬永琢看来,感情里面就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应该不应该,他所表现的所选择的都是他当下最真实的情绪表达。身上的痛楚消磨着他,他就是很痛很委屈,他不会思考太多也无暇去反省前因后果。他的内疚自责只是安逸时良知的自我安慰,在真真切切的疼痛面前便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你又是怎样回报我的?”

要求一个一直被你伤害的人对你保持爱意是很不讲道理的。

但在白珩的世界里,即便他对邬永琢不好,邬永琢也应该对他顺从忠诚。更何况他对邬永琢不薄,就算忠诚不是金丝雀必备的品质,那至少要听话一点吧?

邬永琢是可怜的,但绝算不上是听话的,他有他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错了。”

邬永琢缓缓跪下,一只手还拽着他的衣裳。

白珩垂目看他,恨的牙痒。他是真的很喜欢邬永琢这张俊朗的脸,很喜欢邬永琢这具漂亮的身体,也是真的很嫌恶邬永琢卑劣的品行,越喜欢越嫌恶。

此时此刻,他依然没有对邬永琢生出必杀的决心,只是坚定了对于邬永琢的惩处。

“你打死我吧。”

他说着违心话,又绕回原点,瘪着嘴,再度洒泪,低着头望见了脚边的血迹,抽噎着看着说:

“你的伤口还在滴血。”

他想说,应该要先止血的。

“我的心也在滴血。”

邬永琢在白珩的注目里,依照白珩的吩咐,怯懦又笨拙的协助了白珩包扎好这个他亲手制作的伤口。

月光里,他侧向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刀刃,他还想再为自己辩驳。

“这把匕首还是你给我防身的……”

你当时跟我说,就算有你在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白珩一点也没觉得意外,甚至没有为此多看那把匕首一眼,他极为平静的反问:

“你身上有什么不是我给你的。”

没有。

白珩的爱是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是一把开启盒子的钥匙,盒子里面装着富贵与荣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邬永琢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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