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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是因着势危急，来不及去思；回来后，因有李贽在边，她本想不起那些令她恐惧的事。

“除了飞天，我还会鹧鸪舞，你要不要看？”

“就是模仿鹧鸪求偶之时所的舞蹈。”李贽说着，伸了脖，学鹧鸪的叫声。

而这一次，她被人绑架关押那么久，险些殒命，不仅绞断了陆无羡的脖，后又接连暗杀了两三人，却丝毫没有在心留创伤后的霾。

偏偏李贽还一本正经，每每拿一双脉脉的睛朝她“暗”送秋波……

“有些事不必放在心上，我并不在意……我只要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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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李贽将阿梨抱浴桶之时，龇着沾了脂的牙轻咬在她耳边：“为夫的舞得好不好？”

阿梨笑得枝颤，摇：“别的人哪有你得好？”

却又很快若无其事地继续舀起一瓢，慢慢从阿梨浇了去。

可这一刻明白他那些用心的意，心却得满满的。有这一刻的用心和珍，哪怕他将来变了心，她仍会怀着满心的激地走去。

阿梨想说自己实则当时抱了必死的决心，若非听到神策军攻打过来，他或许再也见不到自己。可这样的话只会给李贽平添后怕，他每日要心的事很多，她不舍得让他为未曾发生的事自责难过。

夜里捻了灯，李贽折腾了阿梨许久。困顿得睁不开时，她想起从前，朱茂森从后抱了她一回，她心厌恶，忍不住吐了。陆甫迫她时，她吓得失手刺伤了人，后来病了一场，人都烧得迷迷糊糊。

“还要看别的男舞吗？”

“李贽，你为何要待我这样好呢？”阿梨已然知他的名字和真正的份，最初之时是有些迷惘和心慌的。怕自己份低微，不上他；怕有朝一日，他移别恋，上了旁人；怕自己才疏学浅，哪一日遭了他的嫌弃厌恨。

阿梨抹了一把脸上的，眯着睛瞧了一，笑得伏在桶沿上：“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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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从背后搂着她的腰，让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肩窝里：“傻，你嫁给我，我待你好不是天经地义？”

他擅音律，却不会什么飞天舞，摇摇曳曳地扭动腰肢在阿梨面前翩翩起舞时，阿梨“噗”一声笑成一团，倒在竹榻上。

“我始终想不通朱棠如何会恰好得知什么匪的消息，而你又是如何落陆无羡手中。我疑心军中有。”

二人虽意，但除了以往从宋家逃来那一日，因着阿梨羞涩，洗沐时并不许李贽留在房里。

到最后，阿梨笑得直不起腰，只觉得这一生从未曾如此开怀过。他那样的一个人，正经时瞧着也是个疏朗英俊的偏偏佳公，与自己在一时，就怎么会是个这样的活宝。

阿梨没再说话，只将脸贴着他肩窝，地依偎在他怀中。

可这一回，李贽径直拉开了她衣襟上的系带，阿梨也未再撵他。一瓢一瓢的从阿梨浇去，阿梨睁不开睛，只安心坐在桶里，任李贽细致耐心地伺候着自己。

第67章再嫁

只是既要手好，又要忠心稳妥，这样的女一时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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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俯首去，衔住阿梨的：“还有更不正经的……”

她不知自己上因为与陆无羡搏斗之时留了许多目惊心的印迹。李贽先前察觉她手腕上淤着血，此时见她手臂、腰上、上、脚腕上都是淤伤和抓痕，目倏尔凌厉，手的动作也有一瞬地凝滞。

阿梨了。老虎尚且有打盹的时候，李贽不可能时时将她拴在边。临州局势混，若再有人掳了她去要挟李贽，一次依旧生死难料，不若防患未然。

作数！”想到他堂堂男儿穿着瑰艳的裙裾，阿梨再忍不住，乐不可支，笑得连角都沁泪来。

可大约是怕阿梨当真要去看别的男舞，李贽最后果然主动穿了她的裙，还将她的批帛系在肩膀上，结成了蝶翅的样。

李贽了她的发，轻轻拍着她背心，像哄着小孩一般：“你边也该放几个手好的丫伺候着。若当日有人在旁边，朱棠也不会轻易就得了手。”

阿梨忍俊不禁，了。

哪个男人不在乎妻的贞洁呢？虽他生了些误解，但能有这份襟，阿梨心好像揣了只小火炉一样：“幸而我每日并没有偷懒。只是连杀数人，心很慌。”

“鹧鸪舞？那是什么？好看么？”

“还记得你初学骑却惊了那事么？当时审了好些人，却并未发现可疑之。那人能在军中对你手，但在其他场合却不能将手伸到你旁边，而需借与你关系不协的朱棠之手。”

她隐约明白李贽今日为何会舍得将一张脸拿给她随意涂抹，又不遗余力搞怪戏，逗她开心。这样无声地细致呵护，令她心满溢着温温的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也怕他的父母亲人打鸳鸯，无法接纳这样的自己；怕因自己不够，而令旁人嘲笑他，给他丢了脸面。